(godxbas)全世界的人不知道
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/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
严重的OOC
二
彼时他还不知道god是个撬不动的人。
其实我也不喜欢男生啊。bas想。
自己只是有些莫名的心潮翻涌,很想逗他贴近他触碰他甚至。
有一点点的,想亲一下他。
开车的那个人没有太多表情,面色却明显比练习室里舒展的多。眼尾很长,薄薄的眼睑透着温柔的粉色。
他从助手席里能看到的光景只有这么少。
他却奇异的感到满足。
“吃三文鱼好不好。”
god问他。
他没过脑子就答了好。
他觉得god的车子坐起来很好,去哪里都好。
如果god足够留心,也许就会发现bas从来没对他说过不。
可惜22岁的god也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。
他只是觉得弟弟是个很好的小孩,待人亲切又真诚。
于是他从来没有发现有个人明明把满手的未来托在心口,却在他问起的时候收成拳头藏在身后,对他说你去哪里我和你一样。
晚餐吃的很开心。男模其实并吃不了多少,只是任着bas铺天盖地的点,兴致却是很好,一样一样的都跟着尝。他一边尖着筷子挑挑拣拣,一边看着bas感慨些年轻就是好的鬼话。
“四岁而已!”bas嗷嗷叫。
“很多了!”god用自己的筷子杆敲了敲bas翘着老高的筷头。
bas只觉得幸福。
至于品出后味来,也是后来过了很久很久。
bas渐渐才明白,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当他是个孩子,他从一开始,就没有被当作成平等的对象。
可怕。
bas缩了缩脖子,晃着头从回忆里走出来。
他觉得自己该睡了。从床头拎过手机,简单的敲了几个字就点了发送。
Bbasjtr:睡了呐大家晚安 ^^
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收到了god的赞。
他顺水推舟的开了line:“p还不睡吗?”
回复倒是很快:“在朋友的生日趴。”
“开心吗?”
“开心就不玩手机了。”
bas抱着被子笑得直不起腰。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晃荡着脖子的长颈鹿。
“那就回家嘛。”
“你还小。”
又来。
“我小不小p试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“哦豁,放过哥。”
“不放。”
他按键用上了咬牙的力度。
“大人不能说走就走的呐。”
“才四岁!”
快手打出去这行字的bas恼恨到想要敲碎自己的头。
这样的回答最蠢了。
他为什么会打出这么蠢的回答。
他已经不想一次又一次重复同样的蠢话了。
他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他明明知道这令人恼恨的原因出在哪里。
他却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的举止看起来不像一个孩子。
“很多了。”
即使一年一年度过生日也没有用处。
不增不减像两条平行线一样的这段距离。
为什么他要这么拼命的去扯一个交点。
这三个字封住了他的嘴,绑住他的手脚,咕咚一声把他丢进了河里。
他的心酸的像是一颗被拧尽汁水的柠檬,表皮带着潮气的咸腥。
再者说god根本就是诱导询问。
这个人永远用哄孩子的语气跟他说话。
“p你话这么多这么有劲,明天肯定不会在片场睡着。我会盯着你的。”
“你真的…!!”
跟着省略号过来的是一只怒气冲冲的布朗熊。
他挣扎出水面,绳子绑住的手脚被磨出了血。
伤口被水侵蚀,越来越痛。
越没有出路就越来越痛。
他望着那只眼睛里塞满火苗的小熊表情,柠檬心绞得更紧。滴滴答答渗出汁水丧尽后最后挣扎出的酸涩液体。
god不知道,bas从来都不是立刻叫醒他的。
god睡觉很沉,闭起眼睛的时候孩子气十足。脸很小,脑袋却有点大,五官的比例很好所以看起来温柔。
这么好看,看多少遍还是好看。
只是为什么会有人在自己第一部电视剧的片场睡的这么沉?
bas蹲下来,望着这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种。
轻轻的,拽住他白衬衣的衣角。
他心里泛起偷偷摸摸的兴奋愉悦,又恍惚着有些期待他突然醒来。
可god从来不曾突然醒来。
他睡的太沉了。
拍醒他也不生气。
bas拍他拍的重,带着又羞又恼的力度。
可伸出手的bas又有些隐约的期待。
他迷信一样的觉得那个人睡的像只雏鸟,说不定就会爱上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。
bas知道对自己来说这个人和别人不太一样,可起初bas也没有想的特别多。
那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。
男孩子居多的剧组和往日一样吵吵闹闹,大家围坐在长桌前吃着晚餐,硬要说哪里不对就是每个人都显得有些过分的兴致高昂。忽然间空气就有些小小的沸腾,bas还来不及抬头,就听见欢呼声里夹杂着乱七八糟吼着唱的生日歌,巨大的白瓷盘子上闪耀着小小的光亮,和一台摄像机一起,被簇拥着推了进来。
一镜到底推到了他面前。
他这才看清那个盘子上摆满了插着蜡烛的小块蛋糕,是有些简单却可爱的生日祝福。
刚满18岁的bas还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主角待遇,一时无措,很开心很开心却有点说不出话。笨拙的样子倒是显出确实不满二十岁的样子。
身边的人杂七杂八的起着哄,有的喊许愿有的喊笑一个,乱的他本就有些心虚紧张的笑脸都要僵住。
他并没有习惯主角的身份,18岁前的他甚至连配角的机会都少有。
他最熟悉的度过生日的方式,是被妈妈和妹妹环绕在中间,吹灭全家份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。
现在他是一个人了。
他在一个为自己准备的惊喜里,像个孩子一样怕起生来。
p’tee体贴的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,伸出手去接摄像师手里的盘子。
同时伸出去的还有另一只手。
他看到god从离他稍远的位置探过长长的胳膊托住盘子,在热闹的气氛里显得格外沉默。
这个动作似乎带着些执拗的色彩,让他忍不住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心脏突突的跳。
长辈捏过他合掌的双手,念诵教义为他祝福,他第一次听的有些心不在焉。
那个人有好看的下颌弧线,微微用力的胳膊也流出好看的肌肉弧线。
最主要的是那个人在镜头后望着他,嘴角带出的微小弧度也很好看。
bas想,明明有那么多人望着他,却只有那个人是不同的。
他闭上眼睛想要许愿,脑海里出现的却全是那个人的脸。
一会儿像鹿,一会儿又像兔子。
害的他什么都听不到了,生日歌或是哥哥姐姐在些说什么通通都听不到了。心跳声大到淹没了他整个耳蜗,很高的穿着黑色套头卫衣的站在海选现场的god、穿着白色学生制服低头望着他的god、低声道歉的god、一边开车一边红了耳朵的god、被他打断了午觉睡眼惺忪的god。bas的脑袋里像是有一挂鞭炮,随着心跳砰砰地爆炸,每一响都有音有画震耳欲聋,压倒了他所有企图格挡的心墙,他的心事避无可避,无处可逃。在轰隆轰隆的鸣响声中,那个隐秘的期许像退潮的海岛,终于完全袒露在眼前。
难以启齿,却又细又尖的甜蜜从心头抽丝,爬过弯弯曲曲的毛细血管,穿过皮肤骨骼,连血带肉一圈一圈将他裹进茧壳,封住了他的全部视野。
他忽然间恍然大悟。
我喜欢他。
Bas闭上眼睛,许下了18岁的生日愿望。
等他再睁开眼睛,他已经很确定,不再迟疑了。
这话要是换给god来说,也许就是所谓孩子的勇气。
他花费了一年只有一次的珍贵的生日许愿给神明,第一个愿望,他想让god不要忘记他。
太羞涩了,他甚至在心里都不敢喊出实话。
他只能小小声的,在冠冕堂皇的愿望后面加上一句。
“如果可以加码,请他爱我。”
一觉睡醒他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溺水感。
点开手机才发现一条未读信息。
一条来自god的“明天见。”挂在锁屏画面上。
bas想,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对god表白。
他不要做那个弱者,不要做那个先爱上的输家。
他绝对不要追随。
如果不是比肩,他宁肯什么都不要。
他知道自己早就输了,他知道自己甚至博不到一个两败俱伤。
他知道自己的伤口泡在水中。
发白,感染,细菌渗透。
他酸酸的想,即使是这样的伤口,也还能痊愈吗。
忽然间有什么覆上他的头顶,是他熟悉透了的温度和形状。
那个温暖的东西只是简单的从头顶划过,很快就落在自己的左肩上。
带着心无杂念的坦荡,是一个宠溺而不逾距的问候。
有懒懒声音从高空传来。
“每天都这么早呐。”
他伸手抓住自己肩上的温暖,仰头成一只海豹的形状,笑到眯起眼睛。
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可爱。
“早啊p。”
要多久,还要多久,是不是还要好久好久,他才会好。
可他现在只觉得无助,只想握住这只手,握的快要掉下泪来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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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只想写个小故事,还是拖了两篇出来。
题名是恶作剧之吻的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】。
其实就是想写个一厢情愿、求而不得的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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